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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金陵梦 职业:人缺乏的不是梦想,而是坚持。年龄:位置:中国,重庆个性介绍: 众人皆醒我独醉,醉到酣时梦已碎。碎心犹待枝头春,春到秋走时不回。

桑林之舞.14.侠者

2014-05-04 13:39 阅读(?)评论(0)

桑林之舞.14.侠者

  文/盛女


我慢慢的,慢慢的往回学校的路上走着,一路上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我想寻找的人,我想寻找的理想不是都不在这里吗?也许,那留在我记忆里的原本就只是一个梦而已。

小时候,我经常背着自己的包袱装扮成一个小男孩,那个喜欢打扮成少年公子的蓝茵,在江湖上晃荡,看景,看人,看热闹。

10岁时,荆州城里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人来人往,我只能在一条条晃动的大腿中奋力前进,像一只沙丁鱼游走在狭小的鱼罐里。蓝茵是不会帮我的,她的口头禅是“自力更生”,好像我根本不是她的女儿。

她已经站在柜台前,敲了敲百年柳木割下来的整块木板做成的柜台面,那个正低着头,手指飞舞拨动着算盘的四十几岁的男人抬起头来,只看了一眼,还没等蓝茵开口,就大喊:“贺三,客人都到跟面前了,还不招呼,不想干啦?”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从远远的人海中游走过来,像一个隐藏于市的高人。及到跟前,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红光满面,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穿一身雪白的大褂和淡灰色的裤子,搭一条白色的毛巾,长喘着气道:“掌柜的,有何吩咐?”掌柜抄起一本帐本朝他打过去,喝道:“死哪里去了,这么没眼力劲,贵客到了跟面前了,你是怎么办事的?”

何三眼明手快地接住账本,谄媚道:“掌柜的,这不能怪我啊,今天的客人太多了,从早上到现在,我连上趟茅厕的时间都没有。”

掌柜抓过账本,喝道:“赶紧的,给我们这位贵客安排一间上房。”

何三这才闻声看向蓝茵,行云流水般的马屁顿时拍来,让人想吐,“哎哟,好一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公子哥,瞧着气质,家里不是大富就是大贵,印堂红得发紫,最近一定有喜事上门。”

蓝茵像在配合他似的,抖开手中的纸扇,道:“好说,两间总统套房。”

何三添笑道:“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明天就是咱们荆州一年一度的花博会,这五湖四海的朋友们都来到这荆州的地面上了,三天前就已经没有空余的总统套房了。客官,选其他的吧,都是一样的上乘服务。”

蓝茵叹了口气,不带什么希望,“那还有什么?”

何三笑道:“还只有三间单人房,在后院二楼。”

蓝茵不发一言,冲我招招手,转身向门外走去,何三追到大门外喊道:“客官,不是我留客,这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都已经住得差不多了,那种小客栈就算住个上房,都不如住我们这里的单间。”

蓝茵在等着他说话呢,笑道:“你要有本事给我弄两套总统套房,这个就是你的了。”蓝茵手上掂着一锭银锭子。

何三回头看了看里面被人墙挡住的掌柜,急忙走近蓝茵,装着擦身而过,暗暗掠过金子,大声道:“公子这样尊贵的人,什么世面没见过。”继而小声道:“公子,两套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一套,边上还有一个上房,给你的书童住绰绰有余了。”然后再大声道:“公子能来我们悦来客栈,那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保证让你高高兴兴来,开开心心走。”

蓝茵跟着他走,打断他的话:“你们老板根本听不到你的话。”她朝我做了个手势,训斥道:“小南,精神点好不?像个呆子一样,迟早被人给卖了。”

我哭丧着脸,“少爷,我累,好饿。”

蓝茵并不理会,远远地责问:“叫苦叫累,你当你是少爷呀?自力更生,小心我把你扔在这里。”

我们跟着何三东转西转,来到后面正房第四间,开了房门,热情洋溢的说:“公子,怎么样?这可是我绞尽了脑汁才留住的,上房就在隔壁。说句实话,给公子做书童真是享福呀,居然可以单独住一个房间,还是上房。你呀,要好好珍惜这样的就业机会,好好地为公子服务,要知道现在工作很难找的,更别说有这样好的福利待遇了。”最后两句是对我说的。

我白了他一眼,扔下包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冷笑道:“你说得再多我们公子也不会把我辞掉,请你做书童,马屁精。”一句话噎得何三脸色苍白,他立马闭上了嘴,依然笑足颜开地出去了。

蓝茵笑了笑,面色平和地开始训斥我:“你总是不知道悔改,说话、做人要留余地,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更何况拍马屁有错吗?马屁也不会因为你不喜欢,你不说,就不存在了。就算不喜欢,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何必一定要说出来……”

我拿起一个杯子来喝水,神色凛然对蓝茵说,“公子,你眼角多了条皱纹。”

正喋喋不休的蓝茵立刻停止了说教,跑到镜子面前左照右照,不住地嘀咕道:“没有啊……小鬼,你又戏弄我。”已在房外的我懒得回答她,我要找吃的去,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呢,饭也不会自己到桌子上来。

我闻着味找到了偌大的一个厨房,十来个灶台前一溜烟排过去,一个大厨站在前面正龙飞凤舞地抖勺掂锅,一个个传菜拿东西的小工跑前跑后,淹没在热气里,香气扑鼻。我旁若无人的走进去,在每个大厨刚炒出来的菜肴面前瞧一瞧,喜欢的就估价丢下一些碎银子,对大厨道:“这个我要了。”点到菜的大厨欢喜不已,挥手大笑,“这个菜我还没炒,拿走,呵呵,拿走。”没点到的大厨放下工具围上来,纷纷推荐自己的拿手好菜,眼睛盯着我手里的钱袋子。可是,等待炒菜的漫长的时间里,听着自己肚子里的伴奏声,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刑法。

给了一个小工几十串钱,让他端着菜肴跟着我去蓝茵的房间。等那小工摆好菜走了之后,蓝茵又开始唠叨了,“我说,有钱也不是你这样花的啊,等一会儿不行啊,每次都这样。”我坐下来,开始狼吞虎咽,当然也不忘噎她几句,“这不是跟你学的吗?”停下来等嘴里的饭菜嚼完,再接着说:“你一做二奶的,除了钱还有什么啊,不花人家也不会觉得你有好。”

蓝茵摇摇头,“我真闹不明白,你怎么越来越像凌波了,嘴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你可不是她生的。”

我抢白道:“也不像是你生的。”

她摇摇头,像是要反驳我这句话一样,叮嘱:“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噎到自己。”但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秒钟而已,无情的本质立马就显露出来了,“吃完了饭赶紧休息,晚上准时练功。”

我陡然停止了进食,眼巴巴地望着她求饶道:“今天能不能不练,放一天假吧,我们是来旅游的!”

蓝茵一改温柔的笑脸,耷拉着眼睛冷言道:“不练,你想将来饿死,还是被人杀死?做乞丐还要苦练莲花落呢,你当做人那么容易?不练,马上放下筷子滚出去,与其以后饿死,不如现在就饿死,浪费粮食。”我总是忘记这早已注定的结局,总是期望她能偶尔发发善心。

等到晚上第一颗星星出现的时候,蓝茵又特别准时地到我的房间里把我推醒,“那,从这里往南,到城南那家‘泰来米铺’,把我放好的梳子拿回来。”

我揉着眼睛,东倒西歪地爬起来,抱怨道:“拜托,你又让我做梁上君子,就不怕我被人抓住给打死了?”

蓝茵看也不看我,“还不走,如果这枝梦甜香烧完没回来的话,明天不用去逛花博会了,自己一个人滚回‘云水小筑’。”

我不敢再罗嗦,一步跳出去,跃上屋顶提气朝城南跑去。一路上顺风顺水,还可以顺便看一看这南来北往,越来越红火的城市夜景。两行挂在房檐下红灯笼直伸到天边,连接起一颗颗闪烁的星星,这是天上,还是人间?

不多时,便到了城南,下了屋顶,一个个招牌找过去,终于看到了“泰来米铺”。门前站了两个彪型大汉,犹如两个从门上走下来的活灵活现的门神,只好装着毫不在意地继续向前走,心里埋怨,不是吧,一个米铺,保安系统也这样完备,又不是灾荒年间,哪有那么多偷米贼?

转到墙脚,四周看了看,轻轻一跃,无声无息地上了房顶。轻手蹑脚地走到中间,掀起两片瓦来,眯眼朝下一看,呵,好家伙,一屋子的人,个个虎背熊腰,精神奕奕。我忍不住心里骂娘,靠,这么晚不睡觉,开什么会,也不怕屁股长茧。望了望天空,估计时间也不多了,这会还要开多长时间?我的梦甜香就快变成噩梦臭了。

我这句话还没想完,脚下的瓦片却突然塌掉,我整个的身体急速地往下掉,我想抓住边上的房梁,却感觉有一股强烈的旋风把我紧紧吸向深渊,一切挣扎都已经苍白无力。一个“糟了”的念头刚闪现在脑海中,屁股墩就已经结结实实地着地了。我赶紧捂着屁股笨拙地爬起来,转着身子鞠着躬,倒吸了一口凉气,谄媚地笑道:“哎哟,真不好意思,打搅各位了,继续,继续。”说话时悄悄积蓄着一股力量,看准了大门,想施展轻功逃之夭夭。哪曾想后背那股磁石般的力量又出现了,无奈地回头一看,坐在上首那个胡子微白,眼睛冷得能把一盆水冻成冰的人,右手搁在椅子的扶手上,正微微地张开,朝我作漏斗状,如若不是他身上古铜色的长袍微微鼓了起来,真看不出是他在动手。我习惯性地看了看他的太阳穴,心就一下子掉进了冰窖,真是点背呀,顶尖高手,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做都是白费力气。

我放弃了逃跑,乖乖地站着,那人使了个眼色与手下,门口被堵紧了。他收了手,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像在问路边一迷路的小孩那样温和,“小朋友,这么晚了,你在屋顶上面做什么呀?”

我苦着一张脸,开始半真半假地编造谎言:“我娘要我出来给她买把梳子。”

那人笑道:“哦,你娘不是你的亲娘吧?”

我佯装惊奇,“你怎么知道?”

一个腰间挂着一把刀的人大笑道:“哪有亲娘会半夜三更让儿子出来买梳子的?”

我快要哭出来,哪有好人半夜三更不睡觉,撇着刀开会的,“只要我爹不在,我娘就会让我出来买梳子,还非得让我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赶回悦来客栈。”

那人有了疑问,“悦来客栈?”

我赶紧添上:“旁边的我们家。”

那人不相信,“买梳子就买梳子,怎么上了屋顶呢?”

我盯着他的表情说:“这样的话,不是会近一些,快一些吗?”

那人微笑说:“你这个后娘到是无意之间让你练成一样本事。”

我装傻:“什么本事?”

那人冷笑道:“梁上君子的本事。”

我一定要一傻到底:“梁上君子,好像是形容小偷的。不成,我做了小偷,会被我爹赶出家门的,我们家的遗产不全归了我那个不知姓什么的弟弟了吗?”

有一个人恍然大悟,大声告诉其他的人,“哦,原来是后娘故意要整死老公原来的儿子,好便宜自己的儿子。”

那人冷笑了一下,示意旁边的人,“做了他。”

刚才说话的那人小心翼翼地说,“大哥,挺可怜的,本事也不错了,不如收了他。”

大哥盯着我狠声说:“他的轻功可不是轻轻松松这样一跑就练出来的,要是再过几年,估计我这吸星大法就制不住他了。”

我一听吸星大法,顿时就傻了眼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从地上暗影里提起一把刀,朝我脖子上砍来,我想躲开,但看着那大哥冰冷的眼睛,脚下就像生了根,一动也不能动,心里直叫“死定了,这下死定了。”

我闭上眼睛等死,却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门塌了,门槛外站着一人,大笑道:“我说这几年怎么不见了刑卧大魔头,还道真的改邪归正了呢。原来是养精蓄锐,又拉了一支队伍,不知道这次到荆州来又是做什么大买卖呀?”我睁眼去看,见那人身上乳白色的长袍下摆随风而动,虽暗影里看不清面容,却凸显一身正气,心里顿时就安下心来,放松心情看热闹。

刑卧像老鼠碰到猫一样,“嗖”的一下子站起来,全神戒备,随时准备出手,干笑道:“单斑单大侠,还真是冤家路窄呀,真是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我可听说过单斑的大名,脸上立即浮现出仰慕的神情,脚似乎也能移动了,想要走到他身边去,但看两人都已箭在弦上,为免死得无辜,还是站着不动比较保险。

单斑劝道:“刑卧,回头是岸!”

刑卧大笑,“真是没想到单大侠都取了亲,生了孩子了,怎么还在学那不是和尚的口吻?”

单斑微笑,“看来我只有替天行道了。”

刑卧似乎早就在等着这句话,手一抬,一股十二级台风把我吹向单斑,一晃神,又感到有无数支苍蝇贴着着自己的脸、手和脚,像被惊动了的蜂窝一样,“哄哄”飞了出来,刹时,风停止了。我跌坐在地上,骨头都酥了,双手不自觉地在自己身上摸了个遍,还好,手脚都好好的,也没一个地方缺了一块。

这时间里,单斑发出了几十枝暗器,或快或慢地避过我朝刑卧逼去,他立刻手忙脚乱地自救。小喽啰们纷纷亮出兵器,还未出招,就给迎面而来的一两枝暗器网住了手脚。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一带,已经出了屋,感觉后面有人追上了来,单斑另一只手随手一扔,那股紧追不舍的迫势就消失殆尽了。他从旁边暗影里拉过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男孩飞奔而去,那男孩边跑边问:“爹爹,你怎么不趁机除了那个坏人?”

单斑慈爱温和地说:“那刑卧身手可不弱,单打独斗,也得较量个几十招才能见成效。更何况手下还有那么多人,有几人武功也不弱,庆儿你又在旁边,再加上还有这个小孩,我怎么敢贸然出手,只管杀人呢!”

单庆不高兴:“可是那坏人怎么可以不杀?”

单斑笑道:“庆儿,你记着:侠者,是要救人,而不是杀人,就算是为了杀一个坏人而连累了无辜,也不是侠者所为。回头再杀坏人的机会有的是。”

单庆问:“可是他不会跑吗?”

我忍不住接口说,“肯定会跑啦,单大侠武功这么好,难道还留在原地等死啊!”

单庆问我:“你是谁呀?为什么半夜不睡觉,在别人房子上面跑,还偷偷摸摸地掀了人家的瓦偷看,是不是小偷?”

我想起来自己这一行的目的,便没好气,“你看我像是要去偷米的吗?我娘啊,让我练轻功,她放了把梳子在那米铺,要我悄无声息地给找出来。”

单庆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样离奇的母亲和练功方式,“哪有这样练功的?”

我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

单斑停下脚步,对我说:“现在安全了,你自己回家去吧。”

我可不想离开他们父子俩,假装环视了一下,撒谎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呀?我该怎么才能回去?”

单斑和他儿子对视了一下,似乎对我还是半信半疑,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半夜乱跑了半天迷路也在情理之中,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单庆想了想对他父亲说:“爹爹,我们带他回去吧,明天再想办法送他回去好了。”

单斑小声对他说,“你娘不让我们惹事生非的,要让她知道,你逼着我去惹那个大坏蛋,我们两个别想躺在床上睡觉,得在外面站一晚上。”

单庆安慰道:“没关系,爹爹,我们就说是在散步的时候遇到一个和母亲走失的小孩,咱们别告诉她其他的事情不就行了。”

单斑还是不太愿意收留我,“不行吧,这是撒谎,而且还是骗你娘!”

单庆义正言辞地说:“你不是说大侠得有一颗善良的心,得乐于助人吗?难道我们现在把他丢在路边不管?他还这么小。”单斑看了看及时做出一副可怜无比样子的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急忙回答:“我叫小南。”

单斑一再嘱咐我别乱说话,才牵着我们的手进了小小的‘如归客栈’。穿过只剩下一个站在柜台边打瞌睡的小二的大堂,进了一间厢房,里面两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女子正坐在桌子边,对着暗暗的烛火缝着一件小孩的衣服,听见门开的响声,抬起头来,柔和线条,小巧五官,一丝焦虑趴在额头,见到我们立刻睁圆了眼睛怒吼:“死哪儿去了,是不是又去惹祸了?”吓了我一跳,这外貌和脾气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单庆看了一眼他似乎瑟瑟发抖的父亲,小跑过去,拉住他母亲的手,“娘,城里挂满了灯笼,多好看呀,我们就不知不觉走远了点。路上遇到小南,他和他母亲走丢了,我们找了好多地方也找不到他母亲,所以才回来晚了嘛!你不要生气了,庆儿肚子有点饿了。”

她听着儿子说着,脸上的神情也慢慢温和了下来,到了最后一句,又板着脸冲单斑吼道:“这么晚了怎么不给儿子买点吃的,去,给儿子找点吃的来。”单斑立马灰溜溜地出去了,不一会儿端来两盘点心,和解雨荷一起拥着儿子坐下,怜爱地看着他吃起来。

我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这其乐融融,父慈母爱的样子,心里一阵心酸,觉得自己过的简直就是非人的生活,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单庆看到了,挣开父亲母亲,过来拉我去坐在一块儿有说有笑地吃完那些点心,然后一起睡在一张床上,度过了那个我永远也忘不掉的晚上。

第二天,我跟着他们一起去看花卉展览,和单庆手拉着手,在盛开的花丛间,在单斑和解雨荷的连声呼唤中,到处钻来钻去。花粉和着香味笼罩着我们,使我有一种错觉,父亲单斑,母亲解雨荷,单庆哥哥,和我,多么幸福的一家。

正当我还跟着单庆一边跑,一边神游四海的时候,单斑和解雨荷拦住了我们,单斑冲我说:“你娘在找你。”我四周看了看,人来人往,哪里有母亲的影子,想起单斑他们根本不认识她,笑问:“你们知道谁是我娘吗?”

单斑一手拉过单庆,和我站得远远地,似乎和我完全不认识,道:“你娘是谁,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知道你是张忠岳张大将军的公子,张南。”

我莫名奇妙,这世界上除了父亲,母亲和我自己,怎么还会有人知道我的身份,而且还从丫头变成了公子。笑问,“你在胡说什么呀?”单庆也不解地看着他父亲和母亲,显然也不相信我这个差点成了刀下之鬼的小南会是朝廷大官的儿子。

解雨荷笑道:“张公子,可能是你娘昨晚不见你回去,已经告知了荆州府衙,许多的捕快现在正拿着你的画像到处找人呢?你要再不出现,这荆州恐怕马上就变成人间地狱了。”

原来蓝茵见香烧完了,我还没回去,已经很反常,因为以前我都会提前完成任务。她左等右等不见我人影,跑去米铺一看,现场一片狼籍,还留有无数的暗器和两个没躲过暗器的死人,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在城里到处找人,哪里找得着,回到客栈,也不见我回去。心如火焚地等到四更,再也呆不住,拿着我父亲送给她的一块玉牌,自称下人去了荆州知府大人的府邸,将还在睡梦中的知府大人吵了起来,逼着他发动荆州城里所有的捕快拿着我假小子的画像到处去找。那知府一见是张辅将军的公子在他的地面上被人给掳了去,要救不回来,自己的脑袋恐怕就得搬家了,比谁都还急,立刻在全城地毯式搜索,不少店铺,客栈都被翻得一塌糊涂。

当我跟着单斑,解雨荷一出现在其中两个捕快面前,立刻就被簇拥着去了荆州府衙,连回头和他们一家人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蓝茵站在府衙大堂里乱转,一看到回来的我,忍着没当着知府和众捕快的面打人,马上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荆州。这件事情发生的唯一好处就以后省了大晚上出门找东西的练功方式,而且直到我将凌波微步练得出神入化之前再没敢让我一个人晚上出门。

我第一次看见蓝茵是如此的担心我,像一个母亲一样,心里暖和了许多。可心里一直念念不忘单斑,单庆和他们的关于“侠者”的言论,在我心里,父亲就应该就是单斑那样的人,而不是一年也见不了两次面,从不和我说热心话的张辅。一有机会,我就到处打听单斑一家的消息,可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渐渐的,发现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大侠的存在,有的只是一群自私自利,只会围看热闹的人,心里就更急着找单斑了,因为要重新树立起心中那个“侠”快要倒下的信念。可是,现在好容易走进托福山庄来,看见单斑,却是物是人非,就算是我故意惹事生非,他也只是一个麻木不仁,看热闹的人。

  最后修改于 2014-10-13 14:36    阅读(?)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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